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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靈異故事)五朵花之鬼宿舍[複製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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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9-10-15 05:25 PM|只看該作者|倒序瀏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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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我又開始做那個夢了。
  在夢里,有一片鉛灰色的天空,低低壓在頭頂,猙獰的黑雲絕望的舞動掙扎,扭曲出一個又一個充滿了陰郁與恐怖的圖形。
  抵住這片陰霾的是一棟五六層的樓房,白墻紅頂。我坐在樓下,身邊是一具死屍。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噩夢。可是在夢里,愉悅卻如同小溪一般在我的心底淙淙的流淌。

  那是一種純粹的、沒有道理的、天然的愉悅。就好像雨后在街上行走,突然看到天邊昇起了一道淡淡的彩虹。的
  每次我都會抬頭向上望去,樓頂仿佛有一張蒼白的面孔遙遙朝我看來,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都看不清楚那是什麼人。而每當我把手搭上屍體的肩頭,想把它翻轉過來看看它的臉時,我就會醒來,次次如此。所以我總是無法知曉那到底是誰。
  有的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我永遠不去翻動那具屍體,或許我就永遠不會醒來。


密碼箱

  “叮咚――”
  門鈴的聲音響起,另我在黑暗中緊張的摒住了呼吸,自從我的男友陸家明連同他的美女同事葉玫瑰雙雙人間蒸發以后,我就像蛆蟲一樣蜷縮在屋子里療傷。是誰說時間可以治愈一切?已經快有半年的時間了,我仍然籠罩在被背叛、被拋棄、被傷害的陰影里,不能自拔。
  “叮咚――叮咚――”
  門鈴契而不舍的響著,我全身僵硬,消極的同這個不速之客沉默的對峙著。
  一個頗為柔美的聲音響起:“肖薄迦小姐?在家嗎?我是於小每!”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於小每,我記得她,家明失蹤前所在公司行政部的職員。在所有的人都用謊言來向我一個人遮掩家明和玫瑰的私情時,只有她憂心忡忡的提醒我注意他們之間的曖昧。
  於小每的聲音再次響起:“肖小姐,我這里有陸家明的一點東西,我把它放在門口了。”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三步兩步跑到門前,“砰”的一聲拉開了房門。
  於小每顯然沒有準備,“啊!”的一聲捂著胸口退后了一步,幾秒鐘以后才結結巴巴的說:“肖小姐,你在家啊?你……還好吧?”
  她把手里的一個密碼箱遞了過來:“我們公司要搬家了,整理倉庫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密碼箱,好像是陸家明的私人物品,我想,還是交給你吧。”
  我把箱子接過來,很想表示一下對這個女孩兒的感激,可是太久沒有和人交往了,出口的只是干巴巴的兩個字:“謝謝。”
  於小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不客氣。呃,肖小姐,你……”
  我立刻不客氣的打斷了她:“於小姐謝謝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在於小每驚愕的眼神中,我把大門輕輕的關好――我並不想如此粗魯,但是我害怕她的同情和憐憫,它們令我窒息。
  我拎著密碼箱坐到了床上,銀灰色的、精致的箱子,右下角燙著陸家明的全名。里面是什麼呢?總不會是錢吧?那樣我可就發達了!
  箱子是鎖著的,我試了家明的生日,不對。我的生日,不對。玫瑰的生日,不對。我和家明的生日的組合,不對。家明和玫瑰的生日的組合,“啪”,密碼箱的蓋子滑開了。這一瞬間我心痛如絞,“混蛋!”我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深吸一口氣掀起了蓋子。
  里面是整整齊齊的一箱子信紙,我抓起一摞讀了起來,可是剛看了幾行全身的血液就都冰冷了起來。原來家明早在認識我之前就熱烈的追求過玫瑰,被拒絕后才轉過來追我。而在家明和我甜言蜜語之時,他一直都同玫瑰暗渡陳倉、保持著曖昧關系。
  信紙一頁一頁的從我發抖的手指間翻落。我帶著自虐的心情一張一張的過目,到最后心痛得已經麻木了。
  很好,之前我還不停的幻想家明和玫瑰的失蹤另有苦衷,現在可以坐實了他們是私奔。可是,我一介女子有那麼可怕嗎?需要他們像跑路一般惶急的消失?
  不等把那些火辣的情信看完,我就像丟掉一條毒蛇那樣把手里的信塞回到密碼箱,然后重重的把箱子合上,打開儲藏櫃把它丟進了角落里。
  我站在屋子的中間,指甲已經深深的刺入了掌心,家明和玫瑰的過去像一把刀那樣狠狠的扎進了我的心里,但是劇痛過后反倒有一種解脫的輕松。大概在這一刻我終於肯死心了吧?
  家明的對手果然是永恆的玫瑰,而薄迦們只能是配角。
  走過臥室里的梳妝台時我掃了一眼鏡子,終於明白了於小每看到我時為何滿臉的驚懼,那是一張慘白的、沒有一絲生氣的臉,只有兩個黑眼珠的轉動表明著這是一個活人。我苦笑著用手輕撫著鏡子中的影像,想著我人生的路還很長,以后不能再這樣消沉了。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在我的臥室里,那麼他就可以看到在我離開以后那面鏡子中仍然保留著我的影像:蒼白、陰森,然后七竅中突然流出暗紅色的陳血,在宛若面具一般的臉上繪出猙獰的曲線。血液在鏡子中宛轉流動,又組合成一個穿紅衣的女子,向鏡子外的我的背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當晚我的夢境如昔,在一片黑暗中我被高高拋起,又落下,落向沒有盡頭的深淵。然后就是樓房、屍體和樓頂那張蒼白的、模糊的面孔。對了,我是從家明失蹤的那一天起開始做的這個夢。
  難道說,這個夢向我預示著什麼?
  看著那棟神祕的樓房,一個念頭在我的腦海中迅速浮現:為何次次都是我在樓下呆呆的遙望?為何我就不能到樓房里面去一探究竟?剛開始我被這念頭嚇住了,那棟樓里看起來黑黑的,實在是有些可怕。但是,我實在是對這神祕的屍體和樓頂的模糊面孔好奇以極,而且,既然是夢里,就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直直向樓房門口走去,在跨入大門的時候略略有點緊張,真擔心會像我搬動那具屍體那樣醒來。還好沒有。
  大門內是窄窄的一個過道,右手邊有小小的一間管理員室。然后是長長的、幽暗的走廊,兩邊各個房間的大門整齊的布開,我推了前面幾間屋門,都鎖得嚴嚴的。
  我順著樓梯往上走,二層、三層、四層……走到四層時眼睛的余光隱隱看到走廊的遠處有忽隱忽現的燈光,但是我著急去找頂樓那張蒼白的臉,就沒有過去一探究竟。
  就這樣一直爬到了頂樓。這時天上開始下雨,即便是在夢里我也可以感覺到冰涼的雨水鉆入衣領的不適。
  樓頂的平台上有鐵鑄的護欄,我走到平台邊緣扒住護欄向下一看,頭腦里立刻炸裂一般的眩暈起來,我又在一片黑暗中被高高拋起,又落下,落向沒有盡頭的深淵。墜落中我依稀聽到有歌聲傳來,仿佛是:
  “五朵花,五朵花
  它們全都凋謝啦”
  然后我就從睡夢中醒來――現在我知道了終止這個夢境的第二種方法,原來除了搬動屍體,還可以趴在頂樓的護欄上往下面看……


漫畫店地址

  從夢中醒來是充耳都是熱烈的鞭炮聲,打開窗空氣中就彌漫出一股硫磺的味道。我仔細算了一下日子,今天竟然是春節,2007的金豬年。
  我苦笑了一下,兒時應該也有對過年的企盼吧?但是后來的春節對我來說不過是寒冷的天氣外加無聊的應酬罷了。還好還好,我與世隔絕了近半年,這個春節大概已經沒有人能夠想起我了。天呀,我已經失去了我的男友,可是我不能失去我的整個世界。
  晚上我趴在窗台上看鄰居們放煙花,各種鮮亮絢爛的色彩囂張的鋪滿了夜空,真是好看。可是煙花不免讓人想起繁華過后、轉瞬即逝等等悲涼的詞語,現在我可不能想這些。
  為了給我冰冷的內心帶來一點愉悅以便重新做人,我馬上開始回憶我喜愛的各色事物,想了很久居然是看漫畫最有趣……於是決定明日出門找家漫畫店買上一大摞,痛痛快快的一次看個過癮。
  可是太長時間沒有接觸漫畫,已經不知道該到何處去買。還好這世界上還有個東西叫網絡。我天女散花一般到處去詢問漫畫店地址,回應者大多是干巴巴的一句郵政地址,有一條回復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個ID為rag的人:
  “我告訴你地方,從瓏秀公園的后門,就是有噴泉的那個,一直向西南方向走,就是向街道變窄的方向走,首先經過一個名叫三棵樹的飯館,門前確實有三棵樹。然后是一條小巷,周圍是各種小商販,其間你會路過公園員工宿舍。然后你就該注意你的左手邊了,有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店,里面就是賣漫畫的。”
  好生動的描述,不是路名番號那樣數學般的地址,而是一個完全以環境特征為指示的地址。有點感性,有點人情味,有點詩情畫意。雖然瓏秀公園離我住的地方並不是很近,但是我決定就去這一家買。
  這樣清晰周全的地址使得我唯一的困難只是如何找到瓏秀公園的后門而已。不過這個問題大可留給出租車司機解決。我坐在出租車上嚴肅的告訴司機:“瓏秀公園后門,有噴泉的那個哦!”至於那段很文學很優美的漫畫店地址,則被我一字不漏的抄在便箋紙上,整齊的折好放到了口袋里。
  到達瓏樓公園的后門,我果然看到西南方向有一條路,而且確實越來越窄,我一邊走一邊微笑,rag的地址描述使我覺得和這條街已經有了什麼淵源關系似的。
  可能是冬天太陽落得快吧,反正當時時間還蠻早的,可是天色已經不是那麼明亮了。我怕過年店里提前關門,都來不及看周圍的景物,只悶著頭快步往前趕,走著走著就發現光線稀薄得很,仿佛還有霧氣蒸騰起來,導致四周的景物模糊起來,一陣陣冷風嘶嘶的往我領子里灌,冰到骨頭里。
  這時候我才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目力所及之處也沒有一絲人氣。雖然說過年街上人少一點,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冷清吧?當時的情形真的很詭異,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一個門前有三根竹竿的飯館“唰”的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就是“三棵樹”飯館吧?我不由得精神一震,種種怪異情形也忽略了,我連忙把口袋里寫著漫畫店地址的紙條拿了出來,一切都符合rag的指示,只是這三根長竿並不是樹,而且很奇怪,每一根竹竿都從頂上垂下來一條巴掌寬的白布條,隨風飄舞著。
  不過也差不多吧,按照rag的指點接下來應該是小巷和商販,我在黯淡的光線下瞪大了眼睛向前張望著,果然一條陰暗氤氳的小巷出現在了眼前,周圍影影綽綽的蹲著一些人,八成就是商販了,可是我並不高興,經過半年的隱居生活,我討厭熱鬧,討厭陌生人。
  但凡商販雲集的地方都是沸反盈天的喧囂,可是這些商販安靜得可怕,他們只靜靜的蹲在自己的貨物后面,死氣沉沉的一動都不動,頭都垂得低低的,根本看不到他們的臉。我簡直懷疑他們到底有沒有臉。
  有一個賣首飾的攤子引起了我的注意,黑色的絨布上有一條芙蓉石的手鏈格外的搶眼:圓圓的珠子穿就,純凈無暇、澤潤透明,瑩瑩的粉色流光溢彩、致致生輝。而且這條手鏈看了另我有一種熟悉之感。
  我忍不住向攤主問道:“這個手鏈多少錢?”
  攤主頭也不抬,用嘶啞的聲音道:“你手上不正是戴著一條嗎?還買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手腕,光光的連塊手表都沒有。這時候我不禁害怕起來,連忙快步穿過那些奇怪的商販們。
  兩邊逐漸出現了一些四五層高的小樓,很老的房子,但是很干凈,干凈得好像――沒有人住一樣。我猜就是公園職工的宿舍了。左右看了看,這些小樓的窗戶都沒有窗簾,但是屋里黑得仿佛是最深的夜,什麼都看不見。
  隱隱的聽到宿舍里有女孩子唱著歌謠,我仔細分辨了一下,好像就是我夢里聽到的那首歌:“五朵花、五朵花,它們全都凋謝啦。”還有什麼一朵花、三朵花、四朵花的聽不太清楚。我順著歌謠聲望過去,仿佛有道紅色的影子在一扇窗后一閃。
  我的心里一跳,立刻停住腳步仔細的把那些窗戶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又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天空中流轉昇騰的霧氣,隱隱散發著黑暗的光澤。
  這些屋子里有人嗎?那個紅色的影子是什麼?我又狠狠的看了幾眼這些死氣沉沉的房舍,可是歌聲也沒有了、影子也沒有了。
  要說好奇心殺死貓,我咬了咬牙就向剛才飄出紅影的那棟樓走了過去,大門並沒有鎖,輕輕一推就開了,一股混濁的、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這棟樓里究竟隱藏著什麼?


鬼舍初現

  樓房里面是一條幽暗的、長長的走廊,兩側是一間一間緊閉的房門。可能是公園的職工都回家過年了吧?這宿舍里墳墓一般的死寂。只有我的腳步聲,和滴答滴答的滴水的聲音,這聲音仿佛就響在耳邊,但是我又沒有看到水房的蹤影。
  我試著推了推那些房門,沒有一扇是開的。這情景好像在我的夢里見過,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很疼,說明這不是做夢。
  走廊的中間是一道樓梯,我順著台階慢慢的往上走,突然在緩步台上看到地面有一片白色的東西。撿起來看,是一角殘紙,好像被火燒過,紙面發黃,邊緣焦黑,上面還保留著幾句話:
  “明天你如果不來,我就死給你看!”應該是女子的口吻。落款是“康子寧”
  看到日期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現在已經是2007年了!7年以前,這個署名為康漠如的女子是威脅的哭鬧一句,還是真的死了?不過時間是4月1日,或許只是一個愚人節的玩笑?
  一走上四樓我立刻聽到了一陣有節奏的吱呀吱呀的聲音,尋著聲音走過去,原來是一扇未關的門,在死寂的空無一人的走廊里,正隨著風一下一下的開合著。
  我站在走廊里用手抵住了晃動的房門,屋里的一切便映入了眼簾,那是一間很像大學宿舍的屋子,右邊一面是櫃子和一張雙人床。櫃子和床之間窄窄的空白處見縫插針的在墻上釘了一面半人高的鏡子。
  左邊一面是首尾相接的兩張雙層床,沒有人睡,床板上歪歪斜斜的放著破舊的床墊。中間有一張大的方桌。我看到那張桌子上放著一串粉色的芙蓉石手鏈,好像就是我剛才在小攤兒上看到的那一串。
  正想走過去細看,忽然有紅色的東西在我眼前閃過。我低頭一看就發現地板中間有一攤紅色的液體,聞起來腥腥的,是血?這攤血看起來還有不斷擴大的趨勢,因為我看到還不斷的有血珠滴落下來,一滴、兩滴……砸到地面,發出鈍鈍的聲響。
  看到血一滴一滴的掉在眼前,我全身的血液已經凝固了。等我抬頭向上望的時候簡直魂飛魄散,只見屋頂的天花板上,血淋淋的寫著一個大字:“冤”!那紅得刺目的血水還不住的往下滴淌。
  我尖叫了一聲回身就跑,腳下一絆幾乎是一路滾下的樓梯,全身擦傷了好幾處地方,火辣辣的疼。但是已經管不了那許多了。我跌跌撞撞的逃出宿舍樓,漫無目的的往前跑了幾步,一間小小的漫畫店赫然出現在了我的左邊。
  是是是,今天我的目的就是找到這個漫畫店買漫畫,但是在這麼多怪事的鋪墊下,無論如何沒有買漫畫的心情了,我覺得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好。我可不是恐怖小說的那些主角,有著強過性命的好奇心。
  可是往哪里逃呢?后面是那棟可怕的宿舍樓,前面是那間詭異的漫畫店,出此之外就是無窮無盡的濃霧。這時候我又聽到了那首歌謠,聲音倒沒見得越來越大,但是越來越清晰:
  “五朵花,五朵花
  它們全都凋謝啦。”
  猶豫間漫畫店的門口突然閃出了一個明眸皓齒、長發飄飄的女孩子,寒冬臘月,她竟只穿著一件無領無袖的白色長裙,蔥管兒也似的縴縴十指上,尖尖的指甲紅得仿佛在滴血。她斜倚在門框上,笑吟吟的招手道:“買漫畫嗎?進來看看呀!”
  我連忙搖頭:“不買不買,我只是路過。”
  穿白裙的女孩仔細看了看我,臉上忽然帶上了一種輕蔑和憐憫的神情,笑道:“原來你已經進過宿舍了,那我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我疑惑的道:“你說什麼?宿舍?什麼宿舍?”
  穿白裙的女孩嫣然一笑道:“你說我好看嗎?”
  我認真打量了她一下,她長得真的很好看,就點了點頭道:“當然好看。”
  穿白裙的女孩又笑:“那麼比康子寧呢?”
  我完全怔住了,康子寧?難道是我在那棟奇怪的宿舍樓力揀到的那張紙上的人?
  見我不答話,穿白裙的女孩幾乎勃然大怒:“你覺得我比不上她是不是?我到底那里不如她?!”
  我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擺手道:“不是不是,我跟本沒有見過什麼康子寧……”
  穿白裙的女孩冷笑:“你少裝了,明明就見過。”
  我正要辯解,五朵花的歌聲突然又飄了過來。突然之間飛沙走石、狂風大作,我連忙閉上眼睛,背轉過身子。
  等睜開眼時只見天色亮了好多,漫畫店前穿白衣的女孩子已不見了蹤影,可能是進到屋子里面去了吧?周圍的景物還是周圍的景物,但是,好像又有點不太一樣了。
  正在我迷茫的工夫,突然聽到有人大喊:“喂,你在那里發什麼愣?馬上就要五點了!”
  順著聲音望過去,居然是一個高大英俊、酷似我的初戀男友陸家明的男孩子滿臉焦急的跑了過來,每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拽住我的袖口:“快走快走!這地方果然太邪了,現在離五點只有十分鐘了,再走不出去我們可就慘了!”
  我幾乎是腳不沾地的被他拖著走,一直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他才松開了手,長出了一口氣道:“總算出來了,我一進去就和大部隊走散了,好像是碰到傳說中的鬼打墻了,怎麼走都是在原地兜圈子,這地方是鬼屋看來真是名不虛傳。呃……”
  他突然停住了說話,上上下下看了我好幾眼,遲疑的道:“你也是來參加鬼店探祕活動的吧?怎麼出發的時候沒看到過你?”
  我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道:“我是去買漫畫的。”
  話音未落,那個男孩子臉上一陣抽搐,立刻跳開一尺遠,大驚道:“買漫畫?!到那里去買漫畫?你到底是鬼還是火星人?!”


張家郎

  我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孩子嚇住了,瞪大了眼睛問:“那里買漫畫有什麼不對嗎?”
  他無奈的道:“小姐啊,那里是有名的鬼屋,據說從前是漫畫店,后來不知什麼原因就關閉了,再后來就傳說鬧鬼,很厲害的,連帶著周圍的民房都沒人住了。那一片已經荒廢了很久,平常輕易沒人去。你一個人怎麼會想起來到那里去買漫畫?!”
  我吃驚道:“我都不知道,我在網上問哪里可以買漫畫,然后一個人就告訴了我這個地址……”
  他氣憤填膺的道:“這人可真惡毒,居然讓你去這種地方。”
  我站在那里,身上突然一陣一陣的發冷,五朵花的歌曲、奇怪的宿舍樓、紅色的影子、穿白裙的女孩子……原來那些都是鬧鬼的地方。
  那個男孩子擔心的看著我:“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要不要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男孩子道:“你家住哪里?遠嗎?”
  在這個充斥著謊言與騙局的城市里,我們不應該告訴陌生人自己的一切,可是,外面的世界這麼黑這麼冷,他的目光那麼的溫和那麼的舒服,我不由自主的就答:“不遠,就在柳芬家園。”
  男孩子興奮的道:“我家也在柳芬家園了,這麼說順路,我送你回去!”
  突然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男孩子抱歉的道:“我的手機,等我一下……”他走開一步,我聽到斷斷續續的聲音:“……嗯……我在瓏秀北街,必勝客前面。”
  他又抱歉的沖我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有個學妹有事找我,一會兒就好。”
  我側過頭,冬天日頭落得早,這時已經黑了,他臉的輪廓在路燈的映襯下非常好看,而且真的很像陸家明。想到這里我的心中一動,看到他的頭發有些亂,就忍不住想用手去梳理一下。我突然警覺起來:我在干什麼?好死不死的怎麼突然發起花癡來了?!
  這時候沒落不遠處就閃出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揚著手大叫:“張三!”
  我忍不住就笑了。
  男孩子尷尬的看著我:“張三這名字就這麼好笑嗎?”
  那個女孩子蹬蹬蹬像小鹿一樣跑了過來,明亮的眼睛,蘋果似的臉龐,全身都散發著一股晶瑩純凈的氣息,她看到我,立刻緊張了起來:“誒?你不是一個人嗎?這是誰?”
  張三笑笑道:“我鄰居。呵呵,這是柳越歌,我的學妹,在C大讀一年級。”
  柳越歌笑得很勉強。眼睛里有敵意、焦慮和委屈不住的閃。
  張三道:“我們一起去吃個晚飯吧,我請客。”
  學妹這個身份可大可小、變化萬千,家明不是還有一個女同事呢?我雖然剛剛有些花癡,但是腦筋還不至於不清醒。家明的故事里已經出演了一次配角,難道還要在張三的故事也客串一回?所以我立刻搖頭到:“不了,你們吃吧,我要回家了。”
  張三堅持:“今天要不是碰到了你我可能還在鬼打墻呢,一定要謝謝你,一起吃吧。”
  我想了想,只是吃飯而已,不要這麼緊張的自作多情吧。
  於是三個人就近走到了必勝客里,柳越歌自告奮勇去盛沙拉,張三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想介紹你們兩個都沒法介紹。”
  我笑:“肖薄迦。你呢?”
  張三有點尷尬的道:“就叫張三啊。”
  我道:“騙人!怎麼可能有人叫張三?”
  張三苦笑:“真的叫張三,不信我給你看學生證!”他真的把學生證掏出來了,我一瞥,真的叫張三,C大研究生。
  我大樂。心里有把小羽毛一下一下的刷,於是我裝作不經意的問:“柳越歌是你女朋友?”問完心臟咚咚跳得都怕他聽見。
  張三連忙搖手:“不是不是!我們兩家是世交,她和我一個學校,所以我們兩家長輩都叫我照顧她。我從來都拿柳越歌當妹妹看!”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未落就看見柳越歌兢兢業業的砌了一個高高的沙拉塔回來,她坐到張三身邊,伸手就從頭上拔下了一枚簪子,一頭又黑又密的頭發瀑布也似的傾潟下來,飄垂在身后,光潤可愛。
  柳越歌並不著急吃東西,手里把玩著那枚發簪,我的注意力不由不被吸引了過去,那是一枚藏銀的發簪,簪身上雕著粗纊又細密的花紋,簪頂是一朵蓮花,下面甩蕩著三根長短不一的鏈子,吊著三粒晶瑩剔透的紅水晶,深湛如血,灼灼的閃爍。
  旁邊張三渾然不覺,一頭扎到披薩里心無旁務。我也趕緊高高掛起,專心對付雞翅。柳越歌自己擺弄了一會兒發簪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張三,你送我的簪子很好用呢!”
  張三含糊不清的道:“你們女生都喜歡這種東西。”
  柳越歌璀然一笑,示威似的看了我一眼,慢慢的綰起長發用發簪別好,得意的道:“不要心疼今天請我吃飯,我可是剛剛發現了一個城市探險的新地點哦!”
  我疑惑的道:“城市探險是什麼?”
  張三道:“城市探險就是所謂的urban exploration,目標是城市中人類文明的遺跡,廢棄的工廠、醫院、堡壘還有地鐵、防空洞之類的神祕角落。我們今天就是十幾個愛好者湊到一起去那個漫畫鬼店想要一探究竟。”
  柳越歌不耐煩的插嘴道:“切~漫畫店這個地方早就過時了,我向你推薦的才是現在C大最恐怖的地方。”
  張三道:“哪里?”
  柳越歌道:“我們宿舍!”
  張三無奈的道:“我怎麼能進到女生宿舍里?!再說你們宿舍全是人,怎麼探險啊!”
  柳越歌道:“學生都回家過年了,剩了一點人都被學校安排到別的地方集中管理了。現在那棟樓里空無一人,你晚上溜進去絕對沒問題。”
  張三皺著眉道:“會被當賊抓起來的吧?城市探險不是這麼個探法!”
  柳越歌道:“你先別著急反對,先聽我把我們宿舍樓里的鬼故事講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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